李順,字德正,趙郡平棘人也。父系,慕容垂散騎侍郎,東武城令,治有能名。太祖定華夏,以系為平棘令。大哥,卒于家。贈寧朔將軍、趙郡太守、平棘男。順博涉經史,有才策,著名于世。神瑞中,中書博士,轉中書侍郎。始光初,從征蠕蠕。以籌略之功,拜后軍將軍,仍賜爵平棘子,加奮威將軍。
世祖將討赫連昌,謂崔浩曰:”朕前北征,李順獻策數事,實合經略年夜謀。今欲使總攝前驅之事,卿以為何如?”浩對曰:”順智足周務,實如圣旨。但臣與之婚姻,深知其行,然性果于往就,不成專委。”世祖乃止。初浩弟娶順妹,又以門生娶順女,雖二門婚媾,而浩頗輕順,順又弗之伏也。由是潛相猜疑,故浩毀之。至統萬,年夜破昌軍,順謀功居右,轉拜左軍將軍。后征統萬,遷前將軍,授之以兵。昌出逆戰,順督勒包養網士眾,破其左軍。及克統萬,世祖賜諸將珍包養寶雜物,順固辭,唯取書數千卷。世祖善之。至京論功,以順為給事黃門侍郎,賜奴僕十五戶,帛千匹。又從擊赫連定于平涼。三秦平,遷散騎常侍,進爵為侯,加征虜將軍,遷四部尚書,甚見寵待。
沮渠蒙遜以河西內附,世祖欲精簡行人。崔浩曰:”蒙遜稱蕃,款著河右,若俾遐域暢通,殊荒包養畢至,宜令清德重臣奉詔褒慰,尚書李順即其人也。”世祖曰:”順納言年夜臣,固不宜先為此使。若蒙遜身執財寶而朝于朕,復何故加之?”浩曰:”邢貞使吳,亦魏之太常。茍事是宜,無嫌于重。爾日之行,豈吳王進觀也。”世祖從之,以順為太常,策拜蒙遜為太傅、涼王。使還,拜使持節、都督秦雍梁益四州諸軍事、寧西將軍、開府、長安鎮都年夜將,進爵高平公。未幾,復徵為四部尚書,加散騎常侍。
延和初,復使涼州,蒙遜遣中兵校郎楊定歸白順曰:”年衰多疹,舊患發動,腰腳不隨,不勝伏拜。比三五日,新聞小差,當相見。”順曰:”王之大哥,朝廷所知。以王祗執臣禮,別有詔旨,豈得自安不見上使也。”蒙遜來日誥日延順進,至庭中,而蒙遜箕坐隱幾,無動起之狀。順雜色狂言曰:”不謂此叟無禮甚至于是!今則覆亡之不恤,而敢陵侮六合。魂神逝矣,何用見之?”將握節而出。蒙遜使定歸追于庭曰:”太常既雅恕衰疾,傳云朝廷有不拜之詔,是以敢自安耳。若太常曰:’爾拜爾跽,而不祗命。’斯乃小臣之罪矣。”順益怒曰:”齊桓公九合諸侯,一匡全國。周王賜胙,命曰:伯舅無下拜。而桓公奉遵臣節,降而拜受。今君雖功高勛厚,未若小白之勤朝廷,雖相崇重,未有不拜之詔。如便偃蹇自豪,此乃速禍之道,非圖久安之計。若朝廷大怒,遂相吞滅,悔何及哉!”蒙遜曰:”太常規之以古烈,懼包養網之以天威,敢不翹悚,敬聽休命。”遂拜伏盡禮。禮畢,蒙遜曰:”夫恃德者昌,恃力者亡。朝廷頃來撻伐屢克,境宇已博,但當循理此平易近,亦足興治。然專務討擊,恐不成常勝。”順曰:”昔太祖廓定洪基,造有區夏。太宗承統,王業惟新。自圣上臨御,志寧四海。是以戎車屢駕,親冒風霜,滅赫連于三秦,走蠕蠕于漠北。辟土開邊,隸首不紀;僵尸截馘,地點成觀。除蕩殘暴,存飖黎庶,威震八荒,聲被九域。自古以來,用兵之美,未有本日之盛。是以遐方荒俗之氓,莫不翹足抗手,斂衽屈膝。天兵四臨,昭德罰罪,何云恃力?夫圣王之用兵也,征南蠻則北狄怨,討西戎則東夷恨,皇帝安得己哉?”蒙遜曰:”誠如來言,則涼土之平易近,亦愿魏帝遠至,何為復遽驛告警,不舍晝夜?意君之所言,殆為虛事。”順曰:”苗平易近叛帝舜而親暴君,有扈違后啟而從逆主。咸懾逼于近地,牽制于兇威,自古而然,豈獨涼平易近也?”
順既使還,世祖問與蒙遜往復之辭,及蒙遜政教得掉。順曰:”蒙遜專威河右三十許年,經涉艱難,粗識機變,又綏集荒陬,遠人頗亦畏服。雖不克不及貽厥孫謀,猶足以終其一世。前歲表許十月送曇無懺,及臣往迎,便乖本意。不忠不信,于是而甚。禮者身之輿,敬者行之本。未有無禮不敬而能久納福祿。以臣觀之,不復周矣。”世祖曰:”若如卿言,則效在無遠,其子必復襲世,襲世之后,遲早當滅?”順對曰:”臣略見其子,并非才俊,能保一隅。如聞敦煌太守牧犍,器性粗立,若繼蒙遜者必此人也。然比之于父,僉云不逮。殆天所用資圣明也。”世祖曰:”朕今方事于東,末暇營西,如卿所言,三五年間缺乏為晚。且停前計,以為后圖。”既而蒙遜逝世問至,世祖謂順曰:”卿言蒙遜逝世,今則包養網驗矣。又言牧犍立,何其妙哉!朕克涼州,亦當不遠。”于是賜絹千匹,廊馬一乘,進號安西將軍。寵待彌厚,政之巨細無所不參。崔浩惡之。
順凡使涼州十有二返,世祖稱其能。而蒙遜數與順游宴,頗有悖慢之言,恐順東還泄之朝廷,尋以金寶納順懷中,故蒙遜罪釁得不聞徹。浩知之,密言于世祖,世祖未之信。太延三年,順復使涼包養網州,及還,世祖曰:”昔與卿密圖,期包養之無遠。但以頃年東伐,末遑西顧,荏苒之間,遂及于此。今和龍既平,三方無事,比繕甲治兵,指營河右,掃蕩萬里,今其時也。卿往復積歲,洞鑒廢興,若朕此年行師,當克以不?”順對曰:”臣疇日所啟,私謂如然。但平易近勞既久,未獲寧息,不成頻動,以增勞悴。愿待他年。”世祖從之。五年,議征涼州,順議包養以涼州乏水草,不宜遠征。與崔浩庭諍。浩固執為宜征。世祖從浩議。及至姑臧,甚豐水草。世祖與恭宗書以言其事,頗銜順。后謂浩曰:”卿昔所言,今果驗矣。”浩曰:”臣之所言,虛實皆這般類。”初,蒙遜有西域沙門曇無讖,微無方術。世祖召順令蒙遜送之京邑。順受蒙遜金,聽其殺之。世祖克涼州后,聞而嫌順。涼土既平,詔順差次群臣,賜以爵位。順頗受納,品第不服。涼州人徐桀發其事。浩又毀之,云:”順昔受牧犍父子重賂,每言涼州包養網無水草,不成行師。及陛下至姑臧,水草豐足。其詐這般,幾誤國事。不忠若是,反言臣讒之于陛下。”世祖年夜怒,真君三年遂刑順于城西。
順逝世后數年,其從父弟孝伯為世祖知重,居頂用事。及浩之誅,世祖怒甚,謂孝伯曰:”卿從兄往雖誤國,朕意亦不便至此。由浩譖毀,朕忿遂盛。殺卿從兄者,浩也。”皇興初,順子敷等貴寵,顯祖追贈順侍中、鎮西年包養網夜將軍、太尉公、高平王、謚曰宣王,妻邢氏曰孝妃。順四子。
長子敷,字景文。真君二年,選進中書教學。以忠謹給侍東宮。又為中散,與李?、盧遐、度世等并以聰敏內參機密,收支詔命。敷性謙恭,加有文學,高宗寵遇之。遷秘書下年夜夫,典掌要切,加前軍將軍,賜爵平棘子。后兼錄南部,遷散騎常侍、南部尚書、中書監,領內外秘書。襲爵高平公。朝政年夜議,事無不關。及劉彧徐州刺史薛安都、司州刺史常珍異以彭城,懸瓠降附,于時朝議,謂彼誠偽未可托保,敷乃固執必定,曰:”劉氏喪亂,釁起蕭墻,骨血內離,藩屏外叛。今以皇朝之靈,兵馬之力,兼并之會,宜在于今。況安都,珍異識機歸命,奉誠萬里,小平易近元元,企仰皇化。今之事機,安可復掉?”于是眾議乃同,遣師接援。淮海寧輯,敷無力焉。
敷既見待二世,兄弟親戚執政者十有余人。弟弈又有寵于文明太后。李?列其隱罪二十余條,顯祖年夜怒,皇興四年冬,誅敷兄弟,削順位號為庶人。敷從弟顯德包養、妹夫廣平宋叔珍等,皆坐關亂公私,同時伏誅。敷兄弟敦崇孝義,家門有禮。至于居喪法式,吉兇書記,皆合典則,為北州所稱美。既致斯禍,時人嘆惜之。
敷長子伯和。次仲良,與父俱逝世。伯和走竄歲余,為人執法,殺之。伯和有庶子孝祖,年小躲免。后敷妻崔氏得出宮,養之。至平涼太守。
敷弟式,字景則。學業著名。歷散騎常侍、平東將軍、西兗州刺史,濮陽侯。式自以家據權要,心慮危禍,常敕津吏:臺有使者,必先啟告,然后渡之。既而使人平曉卒至,津吏欲先告式,使者紿云:”我須南過,不斷此州,不煩令刺史知也。”津人信之,與使俱渡。使者既濟,闖入執式赴都,與兄俱逝世。
式子憲,字仲軌。清粹,善風儀,好學,有器度。太和初,襲爵,又降為伯。拜秘書中散,雅為高祖所賞。稍遷散騎侍郎,接對蕭衍使蕭探、范云。以母老乞歸養,拜趙包養郡太守。趙修與其鄉鎮。修歸葬怙恃也,牧守以下畏之累跡,惟憲不為之屈,時人高之。轉授驍騎將軍、尚書左丞、長兼吏部郎中。遷長兼司徒左長史、定州年夜中正。尋遷河南尹。參議新令于尚書上省。永平三年,出為左將軍、兗州刺史。四年,坐事除名。后以黨附高肇,為御史所劾。事具《高聰傳》。正光二年仲春,肅宗講于國子堂,召憲預聽,又以子騫為國子生。四年,拜光祿年夜夫,復本爵濮陽伯。五年,除持節、安四將軍、行雍州刺史。尋除七兵尚書,加撫軍將軍。
他當然可以喜歡她,但前提是她必須值得他喜歡。如果她不能像他那樣孝敬她的母親,她還有什麼價值?不是嗎?孝昌初,元法僧據徐州反水。詔憲為使持節,假鎮東將軍,徐州督都,與安豐王延明,臨淮王丐等討之。會蕭衍遣其豫章王綜據彭城,俄而綜降。徐州既平,詔遣兼黃門侍郎常景詣軍慰勞,賜憲驊馬一匹,仍除征東將軍、揚州刺史、淮南年夜都督。二年,蕭衍遣其平北將軍元樹,右衛將軍胡龍牙,護軍將軍夏侯亶等來寇壽陽。樹等從下蔡軍于城之東北,亶從黎漿而屯于城南。憲謂不先破元樹等,則夏侯亶無由可克,乃遣子長鈞率眾逆戰。軍敗,長鈞見執。樹等乘之,憲力屈,以城降。因求還國,衍聽歸。既至,敕付延尉。三年秋,憲女婿安樂王鑒據相州反。靈太后謂鑒心懷劫脅,遂詔賜憲逝世,時年五十八。永熙中,贈使持節、侍中、都督定冀相殷四州諸軍事、驃騎年夜將軍、儀同三司、尚書令、定州刺史,謚曰文靜。
子希遠,字景沖。早卒。
子祖悛,襲祖爵。齊受禪,例降。
希遠兄長鈞,興和中,梁州驃騎府長史。
希遠第二弟希宗,字景玄。出后憲兄。性寬和,儀貌雅麗,涉獵書傳,有文才。起身太尉參軍事,轉直后,領侍御史,遷通直散騎常侍。尋為東南道行臺邸珍右丞,與諸軍討賊于彭沛,克之,轉齊獻武王年夜行臺郎中。遷散騎常侍、中軍年夜將軍、金紫光祿年夜夫。獻武王擢為中外府長史,為齊王納其第二女。希宗以人看兼美,深見禮遇。出行上黨太守。尋而遘疾,興和二年四月卒于郡,年四十。贈使持節、都督定冀滄瀛殷五州諸軍事、驃騎年夜將軍、司空公、殷州刺史、謚曰文簡。
長子祖升,武定末,太子洗馬。
“我知道一些,但我不擅長。”
希宗弟希仁,字景山。武定末,國子祭酒、兼給事黃門侍郎。
希仁弟騫,字希義。博涉經史,文藻富盛。年十四,國子學生。以聰達見知。歷年夜將軍府法曹參軍、太宰府主簿,轉中散年夜夫,遷中書舍人,加通直散騎常侍。曾為《釋情賦》曰:
單閼之年,無射之月,余承乏攝官,直于本省。對九重之清切,看八襲之崢嶸,感代序以長懷,觀爽氣而軫慮。籠樊之念既多,寥廓之想彌切。含毫有思,斐然成賦。猶潘生之《秋興》,王子之《登閣》也。廁鄭璞于周寶,編魚目于隨珠,未敢自同作者,蓋亦各言爾志云。
荷峻極之層構,導積石之大水。有馬形而謨舜,亦龍德而史周。爰相趙之鴻烈,逮藩魏之優游。為衢樽于上葉,號木鐸于前修。若豢龍之不隕,似窮葉之世濟。故抱玉而懷珠,且滋蘭而樹蕙。或船楫以匡時,或棲遲以卒歲。尚無忝于祖先,諒貽厥于來裔。書金冊以葳蕤,布銀繩而昭哳。清風忽其緬邈,啟皇祖于庚寅。(李伯仁《上東門銘》曰:”上東少陽,厥位在寅。條風動物,月值孟春。”王武子詩曰:”于顯我王,緝乘斯平易近。俊明有德,嚴恭惟寅。”)逢軒教之方洽,遇周命之惟新。譬龍虎其有合,信山水而降神。若勝庭之五杰,似不速之三人。協嗜欲于將至,豈物色而方臻。荷天寵以來儀,步康衢而騁力。如乾元之利貞,若坤四之方直。內弼諧于本朝,外辟土于殊域。乘紫氛以厲羽,負彼蒼而鼓翼。既公侯之必復,亦慶緒之所融。績并樹于八凱,道俱升于二宮。遂遵流以致海,且因岳而為嵩。同羽儀于班氏,均載德于楊公。何日月之逾邁,引冷暑而相終。委晉會于弱齒,遺堂構于微躬。
嗟蒙昧之無取,故告舍而不及。已濩落而少成,又擁腫而無立,愧精堅于百煉,慚忠信于十邑。非圭璋之特達,詎芳菲之易襲。末砥礪以自進,寧揣摩而成章。乘宋子之萬字,異應生之五行。不請觀于石室,豈借書于晉皇。求班莊而不遂,況蔡文之可看?參四科其末獲,進三選而誰許。本無聲于梁魏,故末聞于陳汝。居玉石以多迷,宅顯晦而乘所。既無懷于四至,安無情于再舉?雖衣冠之末胄,而世祿之緒余。等渤澥之乘雁,類九罭之逃魚。處江淮而不變,對朝市而閑居。空闔門以靖軌,非論道而修書。少賓客于季彥,謝朋交于太始。
在正光之御歷,實明皇之拱已。曾問政于上學,著為君而我齒。叫閽人以看予,遂陟降于庭止。同崔駟之謁帝,若謝兼之來仕。逮孝莊之進統,乃道喪而時昏。水群飛于溟海,火載燎于華夏。延膠船而越水,若朽索而乘奔。玉羊掉而無御,金雞亡而不存。天步忽其多難,橫流且其云始。既云擾而海沸,亦岳立而棋峙。睇三綱之日紊,見四維之不睬。顧茂草以傷懷,視匪車而思起。雖風雨之如晦,亮膠喈而不已。自牽役于宰朝,實有懷于胥恥。鄙人僚而棲屑,愿奮迅于泥滓。眷故鄉以臨睨,悵有動于思歸。越來流以鼓枻,朔北風而結騑。進成都之舊宅,反觀津之故扉。乃曲肱而不悶,信抱甕而無機。且耕而食,且蠶而衣。恒一日以自省,亦三月而無違。游仁義之肴覈,采墳素之精微。誠因閑而養拙,亦有樂于嘉肥。
及勾芒御節,姑洗之首,散遲遲于麗日,發依依于弱柳。鳥間關以呼庭,花芬披而落牖。聽乃越于笙簧,看有逾于新婦。襲成服以逍遙,愿良辰而聊厚。乃席垅而踞石,遂嘯儔而命偶。同浴沂之五六,似禊洛之八九。或促膝以持肩,或援笙而鼓缶。賓奉萬年之觴,主報令嬡之壽。各笑語而卒獲,傳禮義于不朽。斯蓋先平易近之所樂,而余心之所守也。至于少昊為帝,庚辛處躔,視墟里之蕭蕭,過冷夜之綿綿。積霜靄于近援,起泬寥于遠天。思多端以類長,若臨水而爬山。幸出游之或寫。冀觀濤之可蠲。遂杖策緩步,或漁或田。弋鳧雁于清溪,釣魴鯉于深泉。張廣幕,布長筵。酌濁酒,割芳鮮。起《白雪》于促柱,奉《綠水》于危弦。包養賦《湛露》而不已。歌《驪駒》而未旋。跌蕩世俗之外,分散造化之間。人生行樂,聊用永年。
悟柱下之稱工,聞首陽之為拙。既有惜于菰懸,且自悲于井渫。訪鄭詹之格言,求季主之高說。往衡門以策駟,看象魏而投轍。服毳衣以從務,乘年夜車而就列。比汗海而無紀,喻江河而出缺。眷重地而懼深,念索米而慚結
運有折于玉斗,時忽亡于金鏡。始蒙塵以播蕩,卒流彘而居鄭。彼上天之降鑒,實下平易近之請命。因艱難以隆基,據殷憂而啟圣,調南風以負扆,居北辰而為政,創彝倫于九疇,班平章于蒼生。喻繩契以論蹤,援成昭而比盛。酌徙鎬之故典,究遷毫之遺令。奄四海以為家,開七百而增慶。睹禮樂之方隆,信光華之始映。百揆郁以時序,四門穆其惟清。如得人于漢世,比多士于周庭。有一匡以作相,或十亂而為楨。各秉文而經武,故天平而地成。伊余身之忝穢,得再進于承明。執綸言之猶紼,戴會弁之如星。非巡潰以窺井,信夕惕而懷驚。
承周任之有言,攬老子之滿足。奉炯誡以周旋,抱徽猷包養網而與屬。每有偃于唯塵,恒興言于寵辱。思散發以抽簪,愿全真而守樸。眷疏傅以彷徨,看申公而躑躅。冀鄙志之獲展,庶微愿之逢時。歌致命而可卜,詠歸田而有期。揖帝城以高逝,與人事而長辭。擊壤而頌,結草而嬉。援巢父以戲潁,追許子而升箕。供暮餐于沆瀣,給朝餌于瓊芝。同糟醨而無別,花名實而不治。放言肆欲,無慮無思。何鷦鷯之可賦,鴻鵠之為詩哉!
尋加散騎常侍,殷州年夜中正、鎮南將軍、尚書左丞,仍以本官兼散騎常侍使蕭衍。后坐事免,論者以為非罪。
騫嘗贈親友盧元明、魏收詩曰:”幽樓多暇日,纟駕萃荒坰。南瞻帶宮雉,北睇拒畦瀛。流火時將末,懸炭漸云輕。冷風率已厲,秋水寂無聲。層陰蔽長野,凍雨暗窮汀。侶浴浮還沒,孤飛息且包養網驚。三褫俄終歲,一丸曾未營。閑居同洛涘,歸身款武城。稍旅原思藋,坐蘿尹勤荊。監河愛斗水,蘇子惜余明。益州達友趣,廷尉辯友誼。豈若忻蓬蓽,收志偶沉冥。”
后詔兼太府少卿。尋除征南將軍、給事黃門侍郎。逝世于晉陽。所著詩賦碑誄,別有集錄。贈本將軍、太常、殷州刺史。齊受禪,重贈使持節、侍中、都督殷滄二州諸軍事、車騎年夜將軍、儀同三司,仍殷州刺史,謚曰文惠。
騫包養弟希禮,字景節。武定末,通直散騎常侍。
希遠庶長兄長劍,興和中,梁州驃騎府長史。
式弟弈,字景世。美容貌,有才藝。早歷顯職,散騎常侍、宿衛監、都官尚書、安平侯。與兄敷同逝世。太和初,文明太后回想弈兄弟,仍誅李?,存問憲等一二家,歲時賜以布帛。
弈別生弟冏,字道度。少為中散。迴避得免。太和中,拜下年夜夫、南部給事。出為龍驤將軍、南豫州刺史。還,拜冠軍將軍。尋除光祿年夜夫,守度支尚書。二十一年,高祖幸長安,冏以咸陽江山險固,秦漢舊部,古稱陸海,勸高祖往洛陽而都之。后高祖引見,笑而謂之曰:”卿一昨有啟,欲朕都此。昔婁敬一說,漢祖本日西駕。尚書今以西京說朕,仍使朕不廢東轅,當是獻可理殊,所以今古相反耳。”冏對曰:”昔漢高祖起于平民,欲藉險以自固,婁敬之言,合于本心。今陛下百世重光,德洽四海,事同隆周,均其職貢,是以愚臣獻說,不克不及上動。”高祖年夜悅。其年冏卒。賜錢二十萬,布百匹,朝服一具,衣一襲。冏性鯁烈,敢婉言,常面折高祖,彈駁公卿,無所回避,百僚皆憚之。高祖常加優禮,故車駕巡幸,恒兼尚書右仆射。雖才學不及諸兄,然公強當世,堪濟過之。
子祐,字長禧。篤穆友于,見稱于世。歷位給事中、尚書祠部郎、相州撫軍府長史、司空從事中郎、博陵太守。地點亦以清干著稱。
祐弟太,字季寧。涉歷書傳。太尉行軍員外郎。
順弟修基,陳留太守。卒。
子探幽。探幽兄子洪鸞,河間太守。
洪鸞孫悕杰,樂陵太守。武定中,以貪污賜逝世。
修基季弟惲,字“媽媽,我兒子頭痛欲裂,你可以的,今晚不要取悅你的兒子。”裴毅伸手揉了揉太陽穴,苦笑著央求母親的憐憫。善祖,小字藥囊。少有高名,為中書侍郎。從世祖征涼州,戰沒。時人咸惜焉。
初順與從兄靈,從弟孝伯并以學識器業見重于晨,故能砥礪宗族,競名修尚。靈與族叔詵,族弟熙等俱被徵。事在高允《高士頌》。詵,字令孫。京兆太守。詵后繼。缺。
秀林,奶名榼。性強直。太和中,自中書博士為頓丘相,豪右畏之,試守博陵郡,抑強扶弱,政以威嚴為名。以母憂往職。后為太尉諮議參軍、假節、行荊州事。拜司徒司馬,加冠軍將軍、定州年夜中正、太中年夜夫。正光中卒,年六十三。贈左將軍、齊州刺史。
子裔,字徽伯。出后秀林兄鳳林。裔初除汝南王悅常侍,稍遷定州別駕。孝昌中,為定州鎮軍長史,加輔國將軍,帶博陵太守。于時逆賊杜洛周侵亂州界,尋假平北將軍,防城都督。賊既圍城,裔潛引洛周,州遂陷沒。洛周僣竊,特無綱紀,至于市令驛帥,咸以為王,呼曰市王,驛王。乃封裔為定州王。洛周尋為葛榮所滅,裔仍事榮。永安初,爾朱榮既擒葛榮,遂縶裔及高敖曹、薜脩義、李無為等于晉陽。從榮至洛。榮逝世乃免。普泰初,以裔為持節、散騎常侍、安北將軍、兼給事黃門侍郎,慰勞山東年夜使。永熙中,除鎮東將軍、金紫光祿年夜夫、齊獻武王年夜丞相諮議參軍。天平初,以預定策之功,封固安縣開國伯,食邑四百戶,加征東將軍。車駕遷鄴,為年夜行臺右丞,留在洛陽,監修宮殿。尋除使持節、年夜將軍、陜州刺史。四年八月,宇文黑獺攻下州城,被執見害,年五十。詔贈使持節、都督定冀瀛殷四州諸軍事、驃騎年夜將軍、尚書令、司徒公、定州刺史。
包養網子直,襲。武定末,司徒屬。齊受禪,例降。
裔弟景義,年夜司馬諮議參軍、殷州年夜中正。
景義弟伯穆,武定末,合州刺史。
秀林從弟煥,字仲文,小字丑瑰。有干用。少與酈道元俱為李彪所知。自給事中轉治書侍御史。恒州刺史穆泰據代都謀反,高祖詔煥與任城王澄推治之。煥先驅至州,宣旨曉喻,仍誅泰等。景明初,遷司空從事中郎,蕭寶卷豫州刺史裴叔業以壽春歸附,詔煥以本官為軍司,與楊年夜眼、奚康生等率眾迎接。煥至淮西,叔業兄子植遣使送質。煥等濟師,進城撫慰,平易近咸忻悅。仍行楊州事,賜爵容城伯。軍還,行河內郡事。拜司徒右長史。以荊蠻擾動,敕煥兼散騎常侍慰勞之,降者萬余家。除輔國將軍、梁州刺史。時武興氐楊集起舉兵作逆,介弟集義邀斷白馬戍。敕假煥西將軍,督別將石長樂、統軍王佑等與軍司茍金養俱討之,年夜破集起裴毅在祁州出事了嗎?怎麼可能,這怎麼可能,她不相信,不,這不可能!軍。會秦州平易近呂茍兒反,煥仍令長樂等由麥積崖赴援。屬都督元麗至,遂共平之。時氐王楊定進猶據方山,與茍兒影響,煥密募氐趙芒路斬定進。還朝,遇患卒,時年四十四。贈征虜將軍、幽州刺史,謚曰昭。
子密,武定中,襄州刺史秀林族子肅,字彥邕。歷奉朝請、清河王懌郎中令。稍遷洛陽令、步卒校尉、員外常侍。初諂附侍中元暉,后以左道事侍中穆紹。常裸身披發,畫腹銜刀,于隱屏之處為紹求福,故紹愛之。延昌四年,薦肅為黃門郎,加光祿年夜夫。肅為性酒狂,熙平初從靈太后幸江陽王繼第,肅時侍飲,頗醉,言辭不遜,抗辱太傅、清河王懌,為有司彈劾。靈太后怒之,出為章武內史。歲余,遷右將軍、夏州刺史,卒,贈左將軍、齊州刺史。肅從弟曒,字景林。有學識。初除奉朝請、太學博士、司空主薄。以母憂往職。服闋,拜左將軍。正光中,元叉以其弟羅為青州刺史,曒為羅平東府長史。遷廷尉少卿、殷州年夜中正。孝昌二年冬,卒,年五十七。贈平東將軍、齊州刺史,謚曰宣。
子慎,武定中,東平太守。
曒從弟仲旋,奉朝請、定雍二州長史、太尉諮議、中散、太中年夜夫、東郡汲郡二郡太守、司徒左長史、弘農太守。先是,宮牛二姓阻險為害,仲旋示以威惠,并即歸伏。還除衛將軍、金紫光祿年夜夫。仍除北雍州刺史,將軍如故。轉車騎將軍、左光祿年夜夫。天平初,遷都于鄴,以仲旋為營構將作,進號衛年夜將軍。出除車騎年夜將軍、兗州刺史。仲旋以孔包養子廟墻宇頗有頹毀,遂修正焉。還,除將作年夜匠。所歷并清勤有聲。年六十六,卒。贈驃騎年夜將軍,儀同三司,青州刺史。
子希良,侍御史。
詵從子善,犯孝靜諱。趙郡太守。
子顯進,州主簿。
顯進子映,字輝道。南安王國常侍、光州征虜府主簿、相州治中、寧朔將軍、步卒校尉。孝昌三年冬卒,年四十二。天平中,贈通直散騎常侍、輔國將軍、殷州刺史。
子普濟,武定中,北海太守。
映弟育,字仲遠。奉朝請。稍遷楊烈將軍、奉東都尉、都督相州防城別將。以拒葛榮之勛,賜爵趙郡公。后除征東將軍、金紫光祿年夜夫。天平四年夏卒,年五十七。贈驃騎年夜將軍、都官尚書、定州刺史,謚曰貞。
子惜,襲。武定末,齊文襄王年夜將軍府記室參軍。齊受禪,爵例降。
顯進弟恃顯,位至左中郎將。卒,贈中壘將軍、安州刺史。恃顯養京兆王愉妾楊氏為女,愉改楊姓為李,而親念恃顯。恃顯子道舒與愉同逆。愉敗,走免。
第三子道璩,武定末,范陽太守。
道璩弟道瓘,少以父譴被刑,位至中常侍。
恃顯弟曄,字季顯,涉歷書史。司徒行參軍。稍遷濟州輔國府長史。坐兄事免。后除尚書中兵郎,遷冠軍,中散年夜夫。正光二年,南荊州刺史桓叔興驅掠城平易近,叛進蕭衍。衍資以兵糧,令筑谷陂城以立洛州,逼土山戍。詔曄持節,兼尚書左丞為行臺,督諸軍討叔興,年夜破之。乘勝拔谷陂,叔興退走。軍還,仍除尚書左丞。出除洛州刺史,將軍如故。未拜,卒。贈左將軍、齊州刺史。
子暉賓,美容貌,寬和沉雅。太學博士。
暉賓弟山儒,少而清立,學涉群書。山儒少弟年夜蓋。并早卒。
曄族弟孝怡,字悅宗。中書學生、相州高陽王雍主簿、廣陵王羽掾、新蔡太守、別將蕭寶夤長史。從中山王英破蕭衍臨川王蕭宏于梁城。除朔州安北府長史,又為中堅將軍、相州鎮北府長史。遷冠軍將軍、魏郡太守。相州刺史、中山王熙據鄴起兵也,孝怡陰結募城平易近與熙長史柳元章、別駕游荊之等率眾擒熙,賞爵昌樂伯。靈太后反政,以孝怡叉黨,除名為平易近。后安樂王鑒鎮鄴,起孝怡為別將。永安初,除左將軍、太中年夜夫,仍為防城都督。以拒葛榮之勛,賜爵趙郡公,拜撫軍將軍、光祿年夜夫。永安三年,行殷州事。遷驃騎年夜將軍、左光祿年夜夫。武定六年卒,八十。
子思道,儀同開府中兵參軍,武城縣公。
熙,字仲熙。神?中,與高允等俱被徵,拜中書博士,轉侍郎。以使沮渠有功,賜爵元氏子,加中壘將軍。卒,贈鎮東將軍、豫州刺史,謚曰莊。
子季主,襲。卒。贈青州刺史,謚曰貞。
子遺元,襲。初除冀州趙郡王干東閣祭酒,累轉尚書左平易近郎中、冀州京兆王愉功曹參軍,帶扶柳令。為愉所親,逼與同反。愉敗,遺元逃竄,會赦乃雪。復除兗州平東府長史。后拜中堅將軍、殷州征北將軍長史。卒,年六十三。贈征北將軍、定州刺史。
子恃寧,以父事被刑。武定末,官至中尹。
恃寧門生寧,襲爵。開府默曹參軍。齊受禪,爵例降。
熙族孫蘭和,自右將軍歷平陽、勃海二郡太守。
蘭和弟蘭集,平昌太守。
熙族孫同軌。體貌魁岸,腰帶十圍。學綜諸經,多所治誦,兼讀釋氏,又好醫術。年二十二,舉秀才,射策,除奉朝請,領國子助教。轉著作郎,典儀注,修國史。遷國子博士,加征虜將軍。
永熙二年,出帝幸同等寺。僧徒講說,敕同軌論難。音韻閑朗,往復可觀,出帝善之。三年春釋菜,詔延公卿學官于顯陽殿,敕祭酒劉廞講孝經,黃門李郁講《禮記》,中書舍人盧景宣解《年夜戴禮》《夏小正》篇。時廣招儒學,引令預聽。同軌經義素優,辯析兼美,而不得執經,深為慨恨。天平中,轉中書侍郎。興和中,兼通直散騎常侍,使蕭衍。衍深耽釋學,遂集名僧于其愛敬、同泰二寺,講《涅盤年夜品經》,引同軌預席,衍兼遣其臣并共觀聽。同軌論難久之,道俗咸以為善。
盧景裕卒,齊獻武王引同軌在館教諸令郎,甚嘉禮之。每旦進授,日暮始歸。緇素請業者,同軌夜為解說,四時恒爾,不以為倦。武定四年夏卒,年四十七,時人傷惜之。齊獻武王亦殊嗟悼,賻禭甚厚。贈驃騎年夜將軍、瀛州刺史,謚曰康。
同軌兄義深,武定中,齊州刺史包養。
同軌弟幼舉,安德太守。武定中,以在郡貪污,輒召部曲還京師,棄市。
幼舉弟之良,有干用。前將軍,尚書金部郎。卒。
之良弟稚廉,武定末,并州儀同包養網開府長史。
史臣曰:李順器宇才識,一時推許,謀宣中國,氣折外蕃。所以世祖垂心,而崔浩側目。敷式兄弟,位看并高。憲風度恢雅,夙重朝列。而遭隨有命,報施俱爽。嗚呼!以茲大德,克廣其猷,宗緒扶疏,人位盛顯,可謂李雖舊族,其世唯新矣。
《魏書》 北齊·魏收